手机那头是顾子轩的轻笑声，“宋云兮，你是在保护顾子默吗？”

宋云兮沉默不语，轻咬着嘴唇。

不肯定，不否定，也不解释。顾子轩想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
“你到底有多爱顾子默？”顾子轩长长地叹息。

宋云兮已经挂掉了手机，抱着双膝蜷缩发呆。

她到底有多爱顾子默？

她不知道。

在顾子默对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以后，她的心里依旧还是无法割舍，还是无法忘记，心脏还是为他悸动，看到他依旧还是会激动不已。

宋云兮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出息了。

她怎么可以这样爱一个人没了自我呢？

宋云兮的脸上全是苦笑。

这大概就是爱一个人的状态。

目光永远追逐那个人，一颗心就在那人身上，日思，夜想，脑子里想的永远是那个人，高兴因为他，不高兴也是因为他。

爱情让人变得如此卑微，爱情让人变得已经没有了自我。

宋云兮脸上的苦笑变得更浓，她现在是不是该清醒了？

强迫着让自己不爱，强迫自己清醒，强迫自己忘记他。

一切，归零。

宋云兮身体慢慢下滑，扯过被子盖在身上，她闭上眼睛，强迫自己入睡。

她想，一觉醒来，一切都会忘了，一切都会变了。

……

别墅外大门口停着两辆车，一辆是顾子轩，一辆是顾子默的。

两人皆都没有离开。

顾子默靠在车身上，手指上夹着没有点燃的香烟，深沉的眸子看向宋云兮的卧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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