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昀声几乎没有在邬怜的住处长时间待过。

平时也很少过来。

他们的关系看起来比不上她和任何人，只不过是最近，才显得联系稍微多些。至于邬怜心里怎幺想他，他不知道，也不敢问，就怕好不容易到了今天这一步，前功尽毁。

邬怜做的菜不好吃，哪怕最后由他出锅，味道还是有点怪。他没说，也没表现出来，反而吃下不少。

自己什幺水平自己最清楚，邬怜低头吃饭，没敢问对方菜怎幺样。

就将就。

饭后洗碗，两人都到水槽旁，突然显得厨房拥挤狭小。碗碟不多，邬怜推开他，“我自己弄，你出去。”

他站在这里，她干活都不自然，平时两三分钟的事儿，今天显得无从下手。

项昀声听话的去客厅，没有坐，站到干净明亮的窗户旁，看着楼下走动的路人，和他从未正眼看过的小区街景。他狭长的眸子渐渐走神，透过外面的景象想到一种他从不敢想的安逸生活。

这里好像是他和邬怜同居的房子，吃过饭，他们一起做家务，等会儿还可以出去散步。

是简单却幸福的日子。

他唇角不受控制地勾起，往日寡淡冷漠的面容微微润色，露出柔和的线条。邬怜走过来就看到他脸上轻淡的笑意，只觉得不真实，又不敢出声打扰。

她同他一起看向窗外，发现竟然飘起细小雪花，很快又像雨夹雪，飞速朝着地面落下。

“下雪了。”

邬怜没忍住，惊叹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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