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早许久没说话了，孟九心里不免有些急，他怕姜早心里难受，憋着憋坏了。

哪香他一低头，就看见姜早花着脸，闭着眼，呼吸均匀，似乎睡了一阵儿了。

他盯着看了一会儿，才轻手轻脚把人放倒，起身想要接点水给姜早擦身。

他才刚转身，姜早就感觉到了，她抹黑爬起来，慌张地朝着孟九的方向伸出手，“孟九！孟九！”

孟九回过身，拉住她的手，“我在！”

姜早死死地揪住他的手指，“你别走……别走……我害怕……我害怕……”

孟九坐近了些，“我不走，陪着你，让我去打点水来，给你擦擦身。”

姜早还是攥着他的手不松开，孟九无法，将她连人带被抱起来，“那你跟我一块儿去。”

姜早没说话，孟九就抱着她，先去拿了水盆，又把她放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打了水，把布巾也放进去，再连人带水盆一起抱回屋。

姜早身上泞着一股口水臭，她自己低头闻了一下，就深深地皱起了眉。

孟九拿着半干的布巾贴过来的时候，姜早接过布巾，道：“我自己来。”

孟九没有让她接过去，“我帮你。”

“不，不用了。”姜早声音很低，“我自己会擦。”

不知不觉，她的眼里就噙上了泪，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软弱和无能，可是孟九越是待她好，她就越是忍不住。

“刚就困了。”孟九擡起她的手，细致的擦过她的胳膊和前胸，“我给你擦，你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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