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耳光落下，聂岚青漂亮的面孔便凝住了，眼眸像溅碎的琉璃珠子，张皇的情绪落了一地。

他怔怔望着林映水，张口却局促又迟疑，有些不知所措。他想上前拥住她，林映水只是退后一步，冷眼看他。

“不是的，我......那个时候是因为......”聂岚青断断续续的，现下竟没有办法整理出一套像样的说辞来。

林映水静静等他说完。

“是因为那时你为了谢如昼处处针对我，我只是……那次落水不也是你安排的吗？”

他嗫嚅着，又怕这话更加惹恼林映水，连声道："可我后来再也没有算计过你了。我只是让观霁看着你，没有别的意图。”

林映水点点头：“落水是我安排的，你安排人防备我，是合情合理的。”

聂岚青松一口气，还没露出欣喜的笑，就听她道。

“那时我收手了，你却没有让观霁离开。那夜你强迫我，如今你救了我，就算我们之间扯平了。”

聂岚青的表情一寸一寸僵住了。

林映水弯下腰去，捡起那把掉落在地的剑，一剑横在脖颈上。

“所以我以后要去哪里，你都管不着。”

观霁猝然睁大眼睛，失声道：“小姐！”

聂岚青目光凝滞，呆了一呆。

“不让我们走，你不如连我一起杀了。”

林映水很镇定，剑刃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划破那脆弱的脖颈。

她的衣摆被风轻飘飘吹起来，方才聂岚青才给她梳好的发髻，也早已在这一场闹剧中挣乱了，看起来仿佛被逼到绝境，但求一死解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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