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艽自诩冷血，从小到大都不爱管闲事的那种。

但是，闻着这浓郁的鲜血的味道，秦艽心中却是翻江倒海，再也装不下去无动于衷了。

她忍着恶心靠近乌彦，冷声问：“那些所谓的被你放出宫的人，实际上都被你杀了？”

乌彦看她一眼，说：“何必呢？小美人，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了，并不是一件好事。就像刚刚，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和太子一起离开不就行了吗？结果你非要探个究竟，到最后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？”

秦艽咬牙吼道：“是不是都被你杀了？”

乌彦被她这般质问，眼神也冷了下来。

他盯着秦艽看了一会儿，然后沉声说：“既然小美人你这么执着的想要知道，那我不妨成全你。”

“年满十八岁的，是真的放出宫了。十八岁以下的，都死了。”乌彦看着秦艽，一字一句的道：“你满意了？”

秦艽眼前一黑，只觉得这空空荡荡的御书房中站满了人。

他们都是被眼前这个人给狠心杀掉的。

秦艽的耳边，似乎能听到他们的惨叫声。

“你究竟……杀了多少人？”

“太多了，数不清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秦艽抬头看着乌彦，问：“为什么？他们在你眼里，不过是愚蠢的人类。这些人类在你眼里就像是蝼蚁一般，根本对你没有任何威胁，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？还、还用如此残忍的手段？”

“残忍？”乌彦冷笑一声，说：“我不对他们残忍，那最后只能对自己残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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