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是不是想抛下我？”

叶寒时的衣袖一紧，女孩带着喘息的声音从边上传来，叶寒时身子一僵，没有回头：

“你该回去了。”

“回去哪里？”

“回家。”

“为什么我要回家？”

“每个人都应该回家。”

季暖被他这话噎了一下，声音更大了：“你就是想抛下我！”

叶寒时忽然一抖衣袖，不知怎的，季暖的手就松开了。

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，就听少年清清冷冷的声音：

“跟着我没有好处。”

“我跟着你本来就没有想过要什么好处。”

我要的就是你喜欢我而已。

不过这话她当然不会说。

少年看了她一眼：“你当真要跟？”

“要跟！不管你愿不愿意，我都要跟着你！”

季暖说话的时候，樱桃小嘴忍不住撅起，一副委屈却又强忍住的可怜模样。

叶寒时眼神微晃：“你要跟就跟着吧。”

他说完便走了。

季暖在原地愣了半天，看到他真的又走了，才不得不追了上去。

这一次，她没有拉他。

两人一直往前走，面前的路似乎走过，又似乎没走过。

季暖想不起来，也不想去想。

她看了安静的少年，忍不住开口：“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？”

叶寒时道：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
她咬咬唇：“你还是在生气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

“你有！”

叶寒时又安静了。

季暖瞪着他好看的侧脸，不知道为什么，比刚才还要生气了。

又生气又委屈，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，是她之前从未体味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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