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幽幽也知道什方逸临是无辜的,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心里的火气。
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千方百计的惦记上,还一个又一个的计谋,她想着就觉得心口堵着慌,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。
那种感觉,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。
“哼,我倒要看看这个季连柔耍什么花样。”
“之前,要不是看在季连爀面子上,我真想一掌拍死她。”
颜幽幽伸出手,皱着脸眉,端起茶杯,狠狠的说道。
“这次,如若她触犯了我的底线,我管她是不是季连赫的女儿。”
什方逸临实在太爱她现在的样子了。
为他吃醋,为他生气,他心头一阵满足,一阵欢喜。
“对付她,不用你出手。”
什方逸临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,修长的双腿站起,背手而立。
“就凭季连柔这种心机和段位,如果是在宫里,简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,还敢算计你和本王。”
颜幽幽气来的快,消的也快。
何况,刚刚她把什方逸临当成撒气桶,而什方逸临竟然百般忍让,连句重话都没有对她说,让她心里也有些不忍。
“阿临,刚刚,对不起。”
她起身,走到他身后。
“傻瓜,说什么对不起。”
什方逸临转身,伸手揽住她,眸光深邃如古井,黑亮如墨,低头注视着她,微微的笑了起来。
“刚刚,我不该平白无故的把气撒在你身上,我只是.”
什方逸临伸出手指,按在她的嘴上。
“不要说对不起,你能冲着我撒气,我反而很高兴。”
“你,我冲着你撒气,你还高兴,喜欢自虐吗?”
“傻,谁喜欢自虐。”
什方逸临揉了揉她的耳垂。
“只是因为,那人是你而已。”
颜幽幽听着这话,眼里浮出了笑。
“阿临,听过一句话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,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,而我,就是被你偏爱之人。”
颜幽幽双手勾住他的脖子,踮起脚尖献上了轻轻一吻。
什方逸临没想到他的女人竟如此主动的吻上了他,正想着回吻,却见她伸手退出了他的怀里。
然后扭头大声对门外喊道。
“北溟。”
“颜主子。”
北溟嗖的一下,闪身进屋。
“颜主子有何吩咐。”
“事不大,明晚,你们所有人都跟着我和王爷去四方来客。”
“安家不是要诚心诚意请我吃饭吗?我的朋友自然也不能饿着,你告诉无冬无夏他们,捡贵的点,什么贵吃什么,一份不够点双份。”
“尤其是告诉白刃,他人高马大的,平日里饭量就不小,让他敞开肚子吃。”
北溟站在门口,嘴角抽了又抽,恐怕这次安家要大出血了。
“是。”
北溟得了令,转身出了屋子。
“你说,他们还有什么别的目的?”
颜幽幽坐回椅子上,手肘撑着下巴,看向什方逸临。
什方逸临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尖。
“你是神医之徒,估计是向你求医问药,这种不知感恩,带着目的而来的人,总是有别样心思的。”
“嗯,大概有这一方面。”
颜幽幽点点头。
“但是季连柔的目的又是什么?千辛万苦设了这么个局,只是为了看你一眼。”
“别和我说她,我嫌恶心。”
什方逸临冷着脸。
“不说就不说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”
颜幽幽转身便要回寝室。
“我得躺一会,经过刚刚那么一通闹,烦的我脑仁疼,我要躺下闭目养神。”
“好,你安心休息。”
“那你呢?”
颜幽幽停下脚步,回头看向他。
什方逸临看了看外面的天光,调笑道。
“怎么,天还没黑,就想让为夫帮你暖床。”
“滚。”
颜幽幽啐了他一口,无奈笑着转身进了寝室。
什方逸临也笑了笑,抬脚出了屋子。
站在门口,打了个响指,无冬现了身。
“王爷。”
“去查一下,明日赴宴,季连柔可有什么计划。”
他冷冷的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
无冬闪身瞬间,没了身影。
此时,安家老两口已经出了季连府,返回了安府。
季连夫人陪着季连函和稽儿,回了院子,季连柔也返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“二小姐。”
季连柔刚一进屋,贴身丫鬟便手端着一个白玉雕成的玉壶走了进来。
季连柔一眼看到那把玉壶,眸光中闪烁着灿灿星光。
“这就是那把壶。”
“是。”
丫鬟讨好的笑道。
“掌柜的说,这个叫龙凤壶,里面能盛有两种酒水。”
“怎么用?”
季连柔迫不及待的询问。
“只要轻轻转动壶盖,里面的酒水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换动位置。”
丫鬟上前动手示范了一次,只见她轻轻动了一下手指,毫不经意的转动了一下壶盖,玉壶里面便传出‘哒’的一声。
“妙啊。”
季连柔忍不住赞叹。
“我以前听说过这种酒壶,但却一直没有见过,没想到,真是没想到,今日一见,果然让人大开眼界。”
季连柔高兴极了,伸手拿过玉壶,里里外外,上上下下,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,不时的惊呼出声。
“药呢?”
季连柔抚摸着玉壶,看向丫鬟。
那丫鬟自怀里拿出一药包,犹犹豫豫道。
“二小姐,您真的想好了?”
“废话。”
季连柔毫不犹豫一把夺过药包。
“这些年爹娘给我相了多少次亲,可是那些男人,要么就是其貌不扬,歪瓜裂枣,要么就是这凌海城的纨绔子弟,要身份没身份,要地位没地位。”
季连柔一边说着,一边看向窗外,目光固执的坚定。
“本小姐要的男人无论是容貌还权势,必须是一等一的。”
“现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一个,还进了咱们季连府住着,又是爹的朋友,又是朝廷中人,更重要的是他年轻有为,丰神如玉,贵不可言。”
“我如若不使些手段把那男人紧紧抓牢,岂不辜负了老天赐下的这段缘分。”
“二小姐,何不等着老爷出了铸造房,跟老爷请示,找了媒人,两方说合,让那人同意婚事,上门提亲,岂不更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