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夜过后,晏诗施与歌的气氛降至冰点,几乎不与他聊话,默视其为空气,只是歌却不甚在意,对她的冷漠抗拒视而不见,自顾自与她搭话,也不在意她答或不答,晚间还是照常揽她进怀入睡,自然地像是理所应当。晏诗施从先前的抗拒到慢慢的麻木,快半个月了,想不麻木也难。
又是新的囚禁一天,晏诗施掀开眼皮,仰视着床顶,只觉在这混沌离调的人生雾蒙蒙地渡着,一眼望不到头,无端端起了乏。
"醒了?″低哑的嗓音透着散慢,闲淡极了,像他的人。瞥见他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庞,有时晏诗施想,定是日子无趣极了,才将她困在这里解闷,或者与他作伴,使她如傀儡般探着空洞的眼默不做声的瞧他。
眼神每在他面皮上刮一寸,她心底的厌烦,厌恶,厌倦......便会无限蔓延。
不想再心力交瘁,索性背过身去侧躺着,不愿再面对这萧条的囚笼与噩梦。
她将自己蜷缩着,扯来薄被盖上,合上眼假寐,却乍听身后冒出了声"等会儿我出去办事,你好好歇歇,别乱跑。"
晏诗施登时就精神了,却依旧处变不惊地动也不动,只眼皮下浮动鼓燥的眼珠泄露她泛滥的心思。
似是细微的察觉了她隐秘的躁动,毫无征兆地,歌将手轻搭在她后颈处,她无故生出一股困意,眼帘起起伏伏,最后坚持不住终落了幕。
歌抚一抚她柔软的发,替她掖了掖未盖全的被角,随即出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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