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洛看到了烟雨笑声逐渐模糊，四周逐渐起了雾气。

下一秒，她看到烟雨斜靠在窗边，慢慢梳理着自己的长发。眼睛却盯着楼下，连发丝勾到梳子都没发现，直到一缕发丝被扯断，让她回过了神。

她停下手上的动作，走到梳妆台前放下梳子。

“三少。”门口响起丫鬟的唤声。

林洛注意到烟雨动作顿了顿，脸上苦笑了一下，然后收敛脸上的表情。

余蛰推开门，烟雨头也没抬，拨弄着手上的东西。

“你来了。”

余蛰走到烟雨面前，抚弄了一下她的头发，亲昵道：“我哥要回来了，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怎么高兴？”

烟雨低着的表情似笑非笑，“你难道就高兴了？”

余蛰松开手，脸上表情变了又变，最终停留在了一个温和的表情上，“我高兴啊，他要是不回来，我怎么看一场好戏呢？”

烟雨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个嘲讽的笑，“好戏？”

“这还得劳烦你了。”

“我知晓了。”

二人虚与委蛇完毕，余蛰离开，烟雨走回到窗边，“嘭——”的合上了窗子。

林洛清晰的看见她眼角的一点微红。

烟雨轻轻哼唱，“梳洗罢，独倚望江楼。过尽千帆皆不是，斜晖脉脉水悠悠……”

画面缓缓散去，模糊的光影中，林洛只得看见烟雨眼中直直垂下一滴泪。

这里很黑，林洛听不到任何声音，只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。

林洛抬手，一抹亮光从黑暗中亮起。林洛看向四周，却始终只能看见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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