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只骨瘦如柴的流浪狗经过时，蹭到了林月的脚踝。

现在，这只毛发毫无光泽，眼神空洞木讷的流浪狗，正围着宋牧文的脚边转圈，像是想要讨点吃的，随便什幺都好。

宋牧文认识这只流浪狗——这是一只可怜的母狗，宋牧文在田间地头干活时，看到过好几次流浪的母狗被公狗骑，但确实没看见过它咬人。

它很瘦，肚子却一点都不小，还有点鼓鼓的，耳朵耷拉着，有气无力的样子，可能是怀孕了，所以才会主动靠近他们，“别怕，它不咬人，也许是饿了。”

林月最怕有毛的东西了，一听是一只流浪狗，她已经脑补了腿被咬出血的画面，明明什幺都没发生，她的腿就开始疼了，于是乎，气势瞬间弱了下来。

她现在根本就顾不上到底谁是天鹅，谁是癞蛤蟆了，只想要这只癞蛤蟆不计前嫌，大人不记小人过，不要丢下她不管。

林月闭着眼睛贴在癞蛤蟆身上，把脚擡得高高的，她听见宋牧文说话了，但她完全听不进去，一直在他耳边反反复复地问，“走了没有！走了没有？”

宋牧文叹了口气，右手托着林月，左手做了一个驱赶的动作，流浪的母狗很聪明，它知道讨不到什幺吃的，并没有过分纠缠，垂头丧气地走开了。

流浪狗后腿受伤了，走路的时候有点跛，走的很慢，宋牧文说流浪狗已经走了，林月一睁眼看到流浪狗还在视野范围内，就死活不肯下来，宋牧文没办法，只好抱着林月站在原地等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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