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了这些，大抵也只能让她担心吧？除了担心，似乎什么也做不到。

容琛心里说不出的难过，却又没办法解释。明明是最该欢喜的时候，可眼泪却是止不住地溢出来。

“月儿，对不起……”

除了对不起，他实在不知道他还能说什么，他将她一个人丢在平兰城，自己又杳无音信，这段时间她是怎么过的，他完全不知道。他就像是个燕子一样，偶尔回巢看一眼。这算是为人夫吗？这算是男人吗？

不算吧？

容琛的声音一度哽咽，可奇怪的，苏云月的心情却是意外的平静。她望着光秃秃的树枝，忽然觉得痛苦和难过都是可以分担的。

只有她自己难过的时候，她心里真的疯了似的难过，可现在，有容琛在，她忽然就平静了，就没有那么难过了。

“对不起，月儿，对不起……”

容琛的一再道歉，似乎是抹平了苏云月心里的那道伤疤，她缓缓抬手，拥抱了容琛，却是闭上了眼睛，一句话都没说。

……

两人一直在外头逛了小半个时辰，这才回了屋子。

容珂带着人围在火炉边一边嗑瓜子，一边瞧着话本和墨竹、墨音、春歌春燕讲故事。

瞧见容琛回来后，眼眸轻飘飘地瞧了一眼，眸光闪了闪，也没说话，便又收回目光继续同几人讲故事。

子时之后，鞭炮声响起，容珂便拉着几人出去看烟花。在天业，子时之后除旧迎新，是有放炮仗和烟花的规矩的，苏云月被吵醒，容琛扶着她往外走，谁知刚掀开帘子，就听见“砰”地一声响，苏云月下意识地抬眸，便瞧见了半空里五彩斑斓的烟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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