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茹挂了电话，坐在车上发呆。她偷偷哭的事情，已经不记得了，但她从小是个敏感的性子，外公对她横眉冷对的样子，她没法忘。

更记得有一次，外公跟妈妈吵一架之后，妈妈带着她的丈夫儿子走了，丢下小小的害怕的她缩在角落里，除了哭什么也不会。

后来外公给她买棒棒糖，逗她开心，还拿出一叠钱给她做压岁钱。她不记得那是多少钱，只记得那是唯一一次，外公对她那样好。

沈茹的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。

江修延将车停到马路边，抽出车上的纸巾递给她。

沈茹吸了吸鼻子，自嘲的笑起来：“以前金银就说我，明明是个心大的，偏偏又喜欢多愁善感。”

江修延：“想哭就哭，没有什么不好。还有，小茹，你认为是对的事情，就大胆去做，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。”

沈茹侧头去看他，眼睛红红的。

江修延的手从她的头发上摸下来，摸到她眼角的泪，轻轻拭了拭，一路摸摸她的脸颊，在她的唇上顿了顿。

他俯身过去，蜻蜓点水一般在她唇上亲了亲。

沈茹低下头，用纸巾擦擦眼角嘴角，小声说：“我……没事。”

江修延继续开车，闲聊一般的问：“你今天去哪里了？”

沈茹回答：“你妈妈……邀请我去看画展，我在画展上遇到了我外公，就陪他吃了午饭聊了一会才回来。”

江修延顿了顿，下意识问：“我妈妈？”

沈茹点点头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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