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事，季青青很模糊。

她本就处于虚弱状态，又中了两枪，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。

季青青是被冷水强制唤醒的。

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。

三道身影在眼前晃着，仿佛空屋里的鬼影。

“醒了？”

其中一个人开口问。

季青青愣了半晌，虚弱地点了点头。

“东西你放哪了？”

东西？什幺东西？

季青青觉得她很冷。

身体每一处都有一个窟窿，在呼呼的漏风。

“东西在哪？”又一道声音重复。

“……”

第二遍时，季青青才听清对方在问什幺。

她刚来这破地方，除了脸上的面具，她能有什幺东西？

季青青的沉默在对方看来就是不配合。

“说，或者死。”

季青青太倦怠了，她只想休息一会。

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人头疼。

她轻轻地说：“……好呀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我说……好呀。”

“……”

大概有三秒的沉默。

随后奏起了笑声。

季青青身上的衣服本就所剩无几，被扒光后像破布一样，扔了进去。

她掉了下去。

却摔落在一处滑腻之上。

“嘶嘶”声不绝于耳。

是蛇。

上方的木板阖上了。

四周归寂于潮湿阴冷的黑暗。

还有潜伏在其中，无数扭曲的暗影。

季青青安然趟在蛇堆上，任由蛇群将她缠绕淹没。

太好了。

她终于能歇息会了。

可很快，她发现错了。

她浑身赤裸，蛇鳞冰凉，爬过她的脖颈，她的胸膛，有的尾尖扫过她胸前的朱果，柔软的蛇腹爬过她的小腹，她的肚脐，甚至她的阴阜；缠绕她的小腿，雪白的大腿，嘶嘶吐出的舌头还不时点过她的肌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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