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们把五岁的他关在一间黑暗阴仄的小屋子里。

屋子里好多老鼠往他身上凑，咬他的肉。

他们不停的在他耳边说：“你是魔鬼，你早就该死了。小小年纪，浑身都是心眼，什么都抢！”

“让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讨好老爷子，手废了，我看你再怎么讨好。”

他们一边说，一边折断了他的双手。

他很疼，他哭着求他们。

他没有故意讨好爷爷，他只是看着就会。他说以后不学了，都不学了。

但没用。

他们又拿起铁棍打断了他的双腿。

他太疼，挣扎着把眼罩挣脱。

“还有这双眼睛，惯会装无辜惹老爷子怜惜，挖了。”

他看着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在他哭喊着不要的时候，手指还是抠进了他的双眼。

鲜血从双眼里流出来，模糊了他的视线，他什么也看不见了，鲜血刺激了屋子里的老鼠，他们都闻血过来，撕咬他的肉。

一口一口，

沈星辰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霍凌风，原本艳红的双唇失了血色。

后背靠在墙上，满脸都是让人心疼的惊惶恐惧。

双手下意识的贴扣在墙壁上，十指无意识的往墙壁里抠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沈星辰再次抓住他的手，冷的像是刚从冷柜里拿出来，都僵住了。

手上的温度让霍凌风从回忆中缓过神来，看向沈星辰的目光从最初的恍惚再慢慢清晰过来。

轻轻的眨了眨眼，因回忆的恐惧被带出的生理盐水沾在长睫上，随着上下轻扫，像是随时都有泪珠往下掉落，越发显得他可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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