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夜过后，封劭寒的心态发生了悄无声息地转变。

公寓里的日子对他来说不再是屈辱和煎熬，渐渐有了层温馨的保护壳。

易绻其实就是一只纸做的金丝雀，平时对他使唤来使唤去的，看着像个娇蛮任性的小公主，可她的人生经历也不够多，初次尝欢让她受尽苦头，疼得在床上躺了一周还不能走路，小脸苍白，精神也恹恹的。

相比之下，他确实是占便宜的那个，看着她在床上受罪，他越是生龙活虎，越显得有罪似的。

他开始用心照顾她，给她煮了热饮，等她睡着再去打扫卫生。

浴室里一片狼籍，可当他打扫干净后，瓷白的浴缸里什幺都没留下。

他们的初夜仿佛桥下流水，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除了记忆里的欢愉，甚至连可以保存的信物都没有。

封劭寒坐在浴缸边，沉默了很久。

易绻其实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，连买包包都要郑重地选个良辰吉日拆开包装拍照，唯独对初夜这事没有仪式感，实在很反常。

而他是最没有仪式感的人，连第一次执行任务都只去酒吧喝了杯伏特加壮胆，至于杀没杀人，他早就不记得了。

可这一次，他记得她强调过，女人的初夜是很重要的，他白白占了便宜，必须要对她好，要对她负责。

他想对她负责，稍不经意间就过了四年。

从瑞士到内陆，他追着她，逼迫她想起那些蓄意忘记的曾经，要对她重新负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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