妊乔的眼神躲闪了一下，道：“东华帝君怕是认错人了，小女不是牝姒……”

“哈！”

东华帝君干笑了一声，大步上前，靠近了妊乔，眯着眼睛一边打量着妊乔，一边道：“像！实在是像极了！你的眉眼儿跟你的母亲一模一样！怪不得老夫刚刚见到你的时候，便觉得你有几分面善。只可惜，弇儿她却无缘见到你长大成人了……”

妊乔沉默了，没有继续否认。她虽然不是姒，却是姒的一缕神魂所化。对于姒的母亲弇兹，妊乔几乎一无所知，只是有些模糊的印象罢了。

初到冥界时，在黄泉幻境之中，妊乔曾经见到过儿时的牝姒，她明眸善睐、丹唇皓齿，美艳不可方物，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人儿，自己与她没有半分相似之处。相比之下，妊乔的身上少了一丝柔媚，多了一股子英气。

原来，她长得很像九天任女的母亲弇兹么？

妊乔眼睫轻垂，记得在巨木阿春的回忆中，妊乔曾与那位母亲有过一面之缘。她穿着曳地的紫绶仙衣，发髻高盘，额头上贴着细花钿，她的容貌极美，好似画中仙一般，妊乔也没觉得自己长得像她。

东华帝君见妊乔一直沉默不语，也有些拿不准了，迟疑地道：“你真的不是弇儿的女儿？”

妊乔轻叹了一口气，道：“六千年前那场仙魔大战旷日持久，战死了诸多仙魔，除了天帝之外，九天任女也战死在了那场战役之中！她的一缕幽魂飘荡到人间，经历了百世千劫的轮回，才修炼成了一具先天灵体，得以重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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