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，小姐，小姐？

“啊？怎幺了？”如花似玉的女孩从沉思里回过神来，盈盈星眸对上侍女莫桃一脸关切的神色，真切的，有温度的，看到她，顾愿还是恍惚了一下。

三天了，她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过来，生怕这只是她死前的黄粱一梦。这几日，她总爱拉着莫桃，反复确认她身上有没有那日为了护她，而被大刀拦腰砍断的伤势。

莫桃没死，她也没死，她们还在苏州。

她在发现自己没死的那天清晨，做了个梦，梦里她被糟蹋之后，那瑞王竟然怕父亲知晓会替她申冤，当夜便派了杀手上门，屠她满门。

梦里，到处都是残肢断骸，身首异处的尸体，鲜血流遍祁府的每个角落，最后，那帮人竟然还怕有遗漏，直接点火烧了整个祁府。

顾愿知道，那不仅仅是梦，是真切发生的事。

醒来的她，状若癫狂，双目赤红，有鲜血从眼眶滑落，把莫桃吓得着急忙慌的去请府医过来。

曾经看过的奇文异志里，有写到的因为莫大冤屈死去，而重生复仇的故事，顾愿经历这一遭，方知这居然是真的。

眼底又有泪涌了上来，鼻腔里装满了酸涩的感觉。

顾愿低下头，用力眨着眼睛，把泪逼了回去，再擡头，眼睛已经恢复一片清明，除了眼角那点不正常的红意。

莫桃笑了笑，打趣道：“小姐，您再喂，这池里的鱼儿就要撑死了，中午到现在，您已经喂了五大袋鱼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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