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稍微压低了身子，声音也带着几分戒备：“这不像是自导自演，首先代价太大了，但凡去晚一点，或者伤口再偏离几分，大少爷就真的没命了。其次，大少爷没有这么做的理由。你怀疑大少爷这件事，只有你跟我知道，大少爷没道理会知道，而且你迄今为止没做出任何动作，所以，大少爷这一手也不是在为自己洗清嫌疑的。”

“先生，如果不是大少爷自己做的，也不是二少爷做的，那这第三股力量到底是谁？他的目的又是什么？”

薄盛华低头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管家见状，低声劝道：“先生，你会不会看错了。二少爷他实在是……”

管家纠结了半晌，也没想出一个准确的形容词。

倒是薄盛华自己补充了一句：“烂泥扶不上墙。”

“先生我不敢。”管家把头埋的更加低了。

薄盛华摇头：“这倒是没什么，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。”

管家欲言又止，最后还是把那些话吞了回去：“先生，你是二少爷的父亲，但是更重要的是，你还是薄家的家主，你这一辈子，都在为了薄家而努力，万一到时候在二少爷这边栽了跟头，那……”

剩下的话，管家没敢说出来。

薄盛华噗嗤笑了一声，似乎自己也迷茫起来到底在坚持什么了。

他站了起来，自言自语般的开口：“要真是薄浅动的手……”

管家没听懂他的前半句，只听懂了他的后半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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