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书窈的膝盖在之前被人强硬地摁倒地上时磕得通红，墨发散乱地贴在脸上，配上此时此刻惊悚万分的表情，有一种被凌虐的美感。

顾霆深承认自己此时很愉悦。

他没想到帮霍礼找人会有如此大的收获，啊……逃出掌心的小老鼠啊，居然真的没有死，还在兜兜转转中又回到了自己身边。

那日他被周书窈砸了脑袋晕掉之后，不懂事的下属只顾着将他送回岸上，谁也没管跳船的周书窈，他醒来知道这件事大发雷霆，打了不少人。

此后他立刻派出海上救援队，找人的营救队在海上飘了几个月，他就发了几个月的疯，黑白颠倒不吃不睡，手底下吃他巴掌的人数不胜数，就连合作方都对顾霆深敬而远之，生怕这个疯子一言不合将气撒到自己身上来。

这事在海市像是一个大笑话，一个继女而已，就是亲生的女儿掉海死了，一些豪门家庭未必有他这幺痛心吧。

他顾霆深难得有如此狼狈的时候，但他管不了那幺多，一直在码头港口坐镇，后来到了冬季才将搜救停了下来。

几个月都还没被找到，是没希望了。

此后大家发现顾霆深又变回了原来的顾总，只是他更冷漠、话更少了，以前可能还算是笑面虎一枚，现在的顾霆深更像是扣开保险的枪，看着安静却明着危险。

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，一米八几的身材打下的阴影如小山，压得周书窈喘不过气，她吞了口口水，腰肢抵住冰冷的茶几玻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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