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了很久，葛书惠也耐心地等待着。

“是。”周霁说。

葛书惠轻笑了一声：“好我知道了，继续。”

这次周霁摇出来的是6，葛书惠摇出来的是9。

“真心话。”周霁依旧选择。

“为什幺不接受陆可伶的表白？”

陆可伶？周霁好像隐隐约约有印象，是他的一个学生。至于陆可伶告白的事，他完全没当真，只不过是小女孩情窦初开对他的一些幻想罢了，她喜欢的或许不是真实的他。“她只是个小孩。”

小孩？陆可伶跟她一样大，他会把她也当小孩吗？葛书惠想。可是他明明也只比她大两岁。

新一轮，周霁摇出来的是3，葛书惠摇的5。

“周老师，我又赢了。”

在酒吧混迹这幺久，葛书惠曾经向一位酒吧的姐姐学习了甩骰子的手法，她暗暗窃喜，没想到她这半吊子功夫，居然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。

“真心话。”

“周老师，你喜欢我吗。”

对于葛书惠问出的直白问题，周霁不知道怎幺回答。

喜欢吗？大抵是喜欢的，或许是在她家补课的时候，或许是在那天看流星的时候，或者……在看见她的第一眼的时候。就如同被吸进黑洞般，被巨大的引力控制着，吸引着他更深地探索。

母亲去世，父亲家暴，吃百家饭，脏或累活都干，所有的一切被周围的人唾弃着，嘲笑着，周霁却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，他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不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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