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她问起风易轩，风凌兮才感觉到她昨天到现在一直都压抑的那种情绪，见风凌兮看着她，砒霜的眼神闪烁，别开眼道，“若是不能说，就别说了。”

“是。”

风凌兮看着她，回答的很干脆，本以为她眼神会痛苦，可是她并未看见失去亲人的那份痛楚，只是点点头，那眼神平淡的就好像这风易轩是陌生人一般。

“你好像并不难过。”

“我知道你已经给足了他活命的机会，是他没有珍惜，以前，他是我的弟弟，可是自从我被你救走之后，我便不是风灵玉，而是砒霜，一个死过的人，早就将生死看开了。”

砒霜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，感受不到她身上的任何情绪。

风凌兮突然就很知道，她离开的这半年多，又经历了什么，让她如今存在一颗佛系的心态。

“可能对你来说，我杀了风易轩很残忍，但你该清楚，我是不会让一个三番四次想要杀我的人活着的，不管这个人是谁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。”

砒霜嗯了一声，看了风凌兮一眼，又安静了。

马车依旧在行驶，途中阳光明媚，二月的春风拂面，很是舒服，风凌兮眯着眼打着盹，昨天夜里没能睡好，砒霜这边她的态度明确了，她的心也跟着宽了。

晌午的时候，马车经过山道，马车开始有些颠簸，震得风凌兮有些反胃，便靠着睡一会，突然传来马的叫声，马车颠簸的更厉害，马受惊，风凌兮被震得身体往后一倒，头重重的敲在马车上，加上坐车的不适，风凌兮头有些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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