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一片寂静，汪一萱和许炼东背对背躺在床的两侧，各自无话。

“我今天要是没出现，你打算怎幺收场？”许炼东忽然开口。

汪一萱一时无法回答，其实她也知道该怎幺办，她本以为那只是一场寻常的饭局。没料到，竟是来给他们陪酒。周导的手还搭在她的椅背上，她观察他的神色，却见他若无其事地和周围人聊天。

汪一萱在那场饭局坐立难安，也明白了上级安排这场饭局的用意。剧本的成与不成，全在今晚，也在于她。她既气愤又害怕，正思索着如何全身而退的时候，许炼东突然出现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我有时候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幺？工作怎幺会重要到需要你……”或是难以启齿，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。

汪一萱闭上眼睛，满脑子都是他被那些人围着敬酒的画面。说是敬酒，其实就是变相地折磨人。他们杯子只象征性地倒了浅浅的一层，到了许炼东，就是满满一杯。许炼东也明白他们的意思，一声不吭地闷头干。

她转身，一只手去摸索他的手，和他十指相扣。许炼东的体温烫得吓人，汪一萱一惊，摸摸他的额头，又摸摸自己的，才放下心来。

许炼东没有反应，只闭着眼睛假寐。

“我知道错了，我真的不知情。”

许炼东哼一声，“你要是知情，那还得了？”

“你今晚这样，我很心疼。”

许炼东再哼一声，语气却柔和许多，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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