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痛、感染、高烧，在混沌的状态中睡着，在混沌的状态中醒来。

祁乐风总觉得自己嘴里有血味，虽然脑子不大清醒，但也大致猜得到原因。

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，醒来的时候也只能靠天色分辨大致的时间。

“我们在这多久了？”祁乐风醒过来，下意识询问。她一开口才发觉自己声音嘶哑到只能发出气声。

魏浩存没回答。

祁乐风扭过头去看他，发现魏浩存眼睛闭着，一动不动。她只觉得自己心跳都要被吓停了，颤颤巍巍地擡起手去试探他的鼻息，感觉到人还活着才骤然放松下来。

她没再叫魏浩存，沉默了半晌发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腕，撕开擦伤的伤口的痂，让牙齿切入更深的地方，让血液流出来，再含进嘴里。

她努力仰起头，颤抖着按住魏浩存的下颌，嘴对嘴地把血喂给他。

魏浩存呛了一下，咳嗽着醒过来，看着祁乐风嘴唇蹭到的鲜红愣了一下，又马上明白过来。

“咳咳，你又在做什幺傻事！”

祁乐风才不会被吓住，“如果这叫傻事，那你之前做的算什幺？”

“这不一样。”魏浩存有些急，态度也凶了起来，“你不许学这个。”

祁乐风梗着脖子跟他犟，“有什幺不一样？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活下去的？”

魏浩存问：“你怎幺取的血？”

祁乐风本来也有刀，只是掉下来的时候不知道丢在哪里。

祁乐风不说话，魏浩存就自己猜：“你咬自己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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