涅槃陷入沉睡。

先前没把白莞的叮嘱当一回事，直到主动靠近的白莞对他亮出武器的那一瞬，他才想反应过来。

这里是幻境。

眼前长得酷似小家伙的女人拿着长剑，刚才差点刺穿他的心脏。

好在他反应及时，偏了半分。

龙族鳞片坚不可摧，只要不是心脏的位置，涅槃身体比金刚甲还要坚硬。

让人最不能忍受的是冒充白莞。

还有，穿得清凉企图勾引他的白莞。

擡手给对方一个痛快，刺死之前，他突然有些心软。

“啧，要是小家伙真的这样色诱，我应该躲都不会躲。”

要是对方真的是白莞，他好像真的没想过要躲。

本就是无欲无求的人，若不是青云仙设计陷害他，他此刻也是在龙窟自生自灭。

在龙窟的原因便是他娘亲临死之前说的一句话：“你是龙族的孩子，要生活在龙窟，这样你才知道自己最需要什幺。”

现在的他倒是知道。

打败青云仙，带白莞离开。

需要的就是这个而已。

一张张像白莞的脸粉碎在他面前，就在他即将麻木的时候，原本长着白莞模样的女人在一眨眼间，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。

“娘、娘亲……”

涅槃看着眼前出现的女人，握着长剑的手有些抖。

“小宝，我的小宝，娘亲在这里，快过来。”

“娘……”

就算知道眼前的幻想，涅槃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迈向那虚假的幻想。

当初婵丹死在他的面前，他尚且年幼无法反抗，是他母亲用尽全力把他护住，并且跟龙族定下契约，要他们护着涅槃长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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