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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暖佳，我不是什么好人，也不是什么先天圣体。」沈青灏好一会儿后才开了口：「的确，阴阳和合能帮助妳完全祓除妳体内的魔气，但妳……」

竺暖佳的手按向自己的胸口，而那缕由心魔分出来的魔气也借机作乱，令她体内的魔气也不断鼓动着、喧嚣着自己的存在。竺暖佳牵了牵嘴角，打断了沈青灏的话道：「我不后悔的，师兄。」停了一会儿，又补充：「我成年了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」

她不想入魔，也想活着。

「那好。」沈青灏走向前两步，牵起了她的手，在她的掌心画下了一道符咒，亦拉着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如法炮制：「天父地母明鉴，以沈青灏之名、以竺暖佳之名为誓……小暖佳，跟着我念。」

竺暖佳傻傻地点头，复诵着沈青灏所说的誓词。

他想，他终究还是做错了事。

但他本非君子，只是因为厌恶自身根骨而佯装君子三百余年，如今可算在心魔的算计之下轻而易举地破了自己给自己设下的束缚。

「沈青灏与竺暖佳于今日缔下同心契，生死不弃。」

竺暖佳才念完，就这么看着沈青灏将自己的手拉往他的胸口压上，而他也让他的手掌压到了自己的胸口。她注意到沈青灏的手掌要压上自己胸口的前一刻顿了一下，最后还是稳稳地压了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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