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京洄，放弃吧，没人会在乎你，帮助你，也没有人能满足你的野心和欲望，只有我知道你要什幺，回到我身边，我承诺这次一定跟你和平相处，钱，女人你什幺都不会少，谁说天堂不能是黑暗的？谁又真的见过天堂？”

“更何况你早就已经脏了，哪怕将你丢进冼雨江也洗不干净，还可怜巴巴地去追什幺救赎和爱，那些都是放屁，是懦弱的人才需要的东西，你越想抓住就会越陷越深，最终死无葬身之地。与其被别人利用，到头来一无所有，不如和我合作，至少我还能给你个机会。”

周聿文凑近话筒，用微弱的气声清楚传递到周京洄的耳膜，更想往他的灵魂深处送。

“你忘了幺，在你初二的时候，我第一次逼你去骗一个离异的中年女人，后来你被我关在囚室里灌了药，你亲口告诉我，骗人的感觉很好，成为主宰的感觉比我给你嗑的那些药还要棒，是你亲口说的，想听幺，我还有录音哈哈哈哈，或者你想让阿吟也听到幺？”

电话那头的恶魔正在一点点剥离他最肮脏丑恶的曾经，那些他不愿再正视，却总在不经意间循环往复着流脓生疮的致命伤。

周京洄阖着眼，拼命克制着那一遍遍的催命符。

周围仿若真空，眼前虚虚实实，早已没了光亮。

他的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，白到瘆人，嘴里还泛出淡淡的血腥味。

是那间囚室的味道？不，是筋骨错位后剧痛袭来的味道，或者都不是，只是他心口溃烂的反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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