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上露出的那抹古怪的神情都是要让顾温温感到不好意思了。

顾温温摸了摸自己的脸，不明白顾结者为什么要用那样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，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说的话，她不认为自己有说错的地方。

“人都要有梦想的，都要有自己想做的事情的，都会有想要去的地方，小顾，你也可以有的。”

怕自己刚才的那句话说得不够清楚，顾温温的声音稍微拔高了一些，又是重复了一遍，这一次，她又多说了一些话。

顾温温很少和顾结者聊天的，她大部分的时间，要么，和葆贝在一起，要么，和傅城在一起，再不然，就是在忙着自己的事情，而顾结者的任务就是好好保护好葆贝，所以，他们之间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对话的。

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对话。

顾结者看着顾温温的表情，更古怪了一些，但现在稍微好了一些，起码，没有刚才那么怪异了。

他扭过了头，没有看顾温温。

“我不是人。”

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，配合着夜色，昏黄摇曳的灯光还有他那显得有些冰冷的声音，听起来有些诡异恐怖，可又是事实。

“有人情味，你就是人。”

顾温温执拗地纠正顾结者的话。

顾结者淡淡一笑，好像，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，因为，再有人情味，再像人，他都不会是一个真正的人。

他不可能变成一个真正的人。

怎么能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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