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大和杜氏多年的夫妻,对她的心思能猜到几分,责备道:“不是小鱼!我知道,失去孩子和不能再有孕两件事,对你的打击很大,让你胡思乱想了。”
“假如小鱼真要害你,何须等到现在?又何须用毒?你还嫌伤害小鱼得不够吗?”
“以前,我孝顺爹娘,又只考虑到耀祖,把名声和儿子看得太重要,却忽略了小鱼。养女也是女儿,我是不会再伤害小鱼的,你也不能再伤害小鱼!”
曾经,他做错了很多事,最对不起的人是小鱼,也伤害小鱼最深。
他是不会再允许自己或者杜氏伤害小鱼的。
杜氏抿了下唇,也不知她是如何想的:“他爹,我也只是有这种猜测。”她摸着自己的小肚子,潸然泪下:“孩子在我肚里几个月,如今就这样没了,且我又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!”
“他爹,这种痛苦你无法理解!”她变得偏激起来:“我与人无怨,会失去孩子只可能是熟人做的!”
谷大用仿佛不认识杜氏的眼神看着她:“他娘,你怎会变成这样?”
杜氏苦涩一笑:“哪样?他爹,我这样是不是很令人厌恶?我也不想的!”她的情绪变得激动,甚至有点儿精神恍惚:“但我失去了孩子,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!又有谁来可怜我?我永远……无法再做母亲了!”
她哀怨道:“终有一天,你会因我无法再生孩子而休了我的!到那时,等待我的将是什么?流离失所还是死路一条?我不该怨吗?只因我中毒,我便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,还会惶惶不可终日,随时有可能被你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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