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保脑子混混沌沌,跟着他的话走,大叫:“我不瞒,我实说,别炸我啊!”
牛头道:“这真是为难啊,要是你肯认罪,也能抵消罪业。但世人全是伪善的,还是炸一炸更痛快!”
“我说我全说!”欧阳保再次大叫。
嗓音穿过墙,隔壁是坐着两个人。一个人面容英俊似日光,虽在夜晚在烛光下,也似能照亮房。
忠毅侯袁训。
另一个人姿势比他懒,没骨头似的堆在椅子上,面容侧着,星眉剑目,不是别人,是丁忧在家的柳至大人。
两个人屏气凝神听着传过来的话。
“我进京前,有个女人说怀我的孩子,要让我家里闹,我把她毒死。”
“还有!”
“我姐姐为争宠,给贤妃娘娘下药,让昭嫔误服,昭嫔那几天生病,吃下去后一直身子不好,天冷就吐血,是药不按君臣落下病根。”
柳至竖起一根手指,对着墙点上几点,低而清晰的道:“就是他!”袁训看过来,听隔壁欧阳保又叫:“忠毅侯的儿子,是我下的药!”
袁训绷紧嘴唇,面容不可遏制的抽动几下。
隔壁又问出来几件,牛头再次厉喝:“你不下油锅炸,就得重回人间洗清罪孽。害人的,想法子解救……”
“有,那药在我书房架子上蝈蝈葫芦里,我救他,本来就要救他,”
“你这害人的人,还想过救人吗?”
“这是我姐姐的计,要收伏袁家,本来就打算去救他,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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