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梁山王的地方,快马半个时辰。在路上,沈谓凑近袁训耳朵下面,低声道:“这两个人死乞白赖的要跟着你,不会有鬼吧?”
“我知道。”袁训悄声回他。过一会儿又装作诧异笑话沈谓:“你不是要跟我姐丈,怎么还为我上心?”
沈谓用马鞭子捅捅他,示意他看陈留郡王,大声笑道:“你没听到郡王是要银子的?你不花钱,我还愿意跟着你。”
他们顶风逆行,笑得嘴张太大,灌了沈渭满嘴风。
陈留郡王回头看他狼狈,嘴里喃喃:“一百两,这个只值一百两,”再看自己的亲兵,看一个,说一句:“十两,”看向袁训时,袁训火大:“姐夫你不把我说贵些,我可再不理你。”陈留郡王绷紧面庞:“一文不值!”
风把他的抱怨传过来:“居然我还另有生钱的门路,早知道小舅子应该卖给别人才是,多少还值几个。”
就这样笑闹着到了地方,在梁山王帐篷外面下马,陈留郡王和袁训进去,沈渭早说过他对蒋德关安不放心,把他们两个拘在自己身边,慢慢地套着话。
军营中的地上,早就一片雪白,这是半个月前就下的雪,好在还不太厚,薄薄的能看到枯草根子,但寒气扑面袭人,透过衣甲不容情进来。
……
大同府下头一场雪时,飘飘扬扬的一夜全城皆白。辅国公府的看门人还算精神,并没有跺脚捂耳朵的抱怨,他们迎门的身子,还是笔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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