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某吃不住刑罚招了，如今事迹败露，其他的都招了，也不至于隐瞒这点，只道：“小的早年在医馆当过药童，若去抓这些药，只怕会被猜疑。所以把药方一分为二，自己抓了一剂药说是治疗风寒，余下毒性强的就让郭老头去抓……”

若是他直接抓那毒药的方子，只怕医馆的人根本就不会给他。

林惊雨恍然，半响叹息了一声看向了刘御医。

刘御医也忍不住摇摇头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两人对视了片刻，继而同时移开了目光，一个提着水壶端着茶杯回了后院，一个则想着继续把整个案子听完。

那余某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么一个毒方的？

余某知道的这个方子，实际上正是现成中医馆夏日里用来毒杀蛇虫鼠蚁独有的方子。百姓要毒杀这些东西，一般都使用砒、霜或者是旁的毒药，可医馆用的这个方子是他们几代传下来的，并不对外出售。

余某在医馆里当过学童，虽然识字不多，却是认识大多的药材，没犯事之前他还帮忙煮过这个药，因此也知道这个方子的。

至于余某在医馆犯的事儿，自然是偷卖医馆药材，以次充好之类的事情了。被抓之后，医馆就把他给赶了出来，他无所事事这才成了地痞流氓的。

这一次审案直接到了后半夜，大约是行刑的动静惊动了周边住着的人，所有等到后来，县衙大堂外还是围了不少百姓的。

郭家十一口死得惨，这个平静的小县城五年、十年也不见得会出这样一桩案子，因此县中不少百姓都惴惴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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