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景涟一脚一个将两人踹翻，“喂，你没事吧？”

庄言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，沉默着点头。

“谢谢。”

夜晚的街道被路灯照的通亮。

两个身穿校服的男生并肩走在路上，贺景涟安静的听着他的故事。

“我爸和我妈很早就离婚了，原本我是跟着我妈的，后来被我爸抢走。”

“我小的时候他就整天酗酒，后来变本加厉，直到我长大，发现他又去赌钱。”

“有的时候会小赢一点，但更多的时候是输，有时候还不起，追债的人就会来家里砸东西。”

庄言苦笑一声。

那个时候他怕的躲在角落里一声都不敢出，看着那群人砸完了东西又打他，他心里竟然一点波澜都没有。

或许有想过，要是没有他就好了，自己就会跟着妈妈，过正常的日子。

“后来呢？”

“后来……”

那时候他已经十岁了，他又去赌，输了就回来喝酒。

本来自己都已经习惯了，自己写作业也不理会他。

醉醺醺的男人晃了晃酒瓶，“臭小子，去给老子买酒！”

小庄言吓了一跳，却还是听话的放下笔，拿着一点零钱到附近的小卖部。

老板是个中年女人，见他要买酒，忍不住叹息一声。

“小庄言，你爸又要喝酒啊？”

这附近的人都知道他家的那点事儿，也都心疼这个孩子。

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，他们也只能偶尔帮衬一下。

庄言点点头也不说话，抱着酒瓶就走了。

老板摇头叹息，“有这么个不务正业的爹，也真是难为他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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