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，7号重护病房的伤患有苏醒的迹象，你跟我过去。”

凌晨两点十三分，医生带着值班的实习生加急赶过去。

老人醒来时，原来是没发现他动了的，但看完医生留下纸条，无意间余光扫了眼。

刚好看到项昊手指在动，发癔症似的动作。

前几秒还不太相信，以为是眼花了，但老人还是更相信他是真的动了。

让医生过来看看，以防万一，要是真的能醒，岂不就是皆大欢喜。

项昊被推进去，抢救室里的灯再次开启。

天蒙蒙亮，老人还坐在长椅上，目光紧盯着门上的灯光，几个小时没合眼。

“大爷放心，这次手术进行的很顺利，病人状态很好，挺过来了。”

这句话应该是老人这个月以来听过的最有用的话了。

他眼里泛着泪光，白发额间满是沧桑，在灯光的照射下弓着腰，背也更驼了。

被推出来的项昊，还在昏睡，护士过来扶着老人一步步跟在推车后面走回去。

他步履蹒跚的样子，看着都让人心痛。

天大亮，项昊从床上惊醒，刺眼的光照在脸上，入眼朦胧。

去办出院手续的路上，梓沫听到消息，又原路折了回去。

老人在项昊的床边咯嗦的像个孩子，喜笑颜开，脸上都多出来好几道褶子。

项昊现在还是呆呆的，有点分不清人，可能是刚醒的原故，他还算听话。

也没有看到老人就闹脾气。

梓沫在门口就站了几分钟，确认人醒了，她就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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