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顾云舟醒来时，顾渊正在和医生讨论后事，隐约能听到几个有关涂药，静养，排便字样的注意事项。

后面听不大清楚了，等说完话医生。顾渊径直绕过床尾，拉上黑夜的窗帘，回走准备离开病房之际，听得后方顾云舟虚弱唤了声：“爸爸，别走。”

顾渊身体一顿，紧握住门把手，嗓音前所未有的低沉：“你还想干什幺。”

“爸爸，我…”

“你已经十岁了，应该知道我和你究竟是什幺关系。”顾渊转过身，难以遏制的愤怒让脸部曲线紧绷颤栗。他瞋目切齿吼道：“我是你的爸爸，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爸爸！”

从未见过顾渊这副样子，顾云舟微愣后回神，拽住手下的床单，鼻音浓重：“爸爸，对不起…”

顾渊气到浑身发颤，跨步至顾云舟身旁，高擡手欲要对他挥下去时，瞥见那双和他有几分神似的朦胧瞳孔，又不住心软。

料想中的巴掌声未曾响起，顾渊摸了摸顾云舟的侧脸，抹去两痕泪渍：“云舟，我们就当今晚什幺事都没有发生，云舟还是爸爸的宝贝，爸爸还会是爸爸，好不好。”

明白这已经是顾渊能够容忍的最大极限。顾云舟颤着薄唇，泪水流下：“好，爸爸。”可惜有些东西，已经回不去。

顾渊还是如愿以偿留下了，望过来的眸变得格外复杂。顾云舟灼热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逗留，他在渴望爸爸的身体，爸爸的肉棒，然而至睡觉，顾渊都未曾触碰他一下，也未再施予他晚安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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