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，你考虑的未免太长远了吧，曈曈他们还是孩子，未必——”

碧玺这话说了一半，也沉默了一下。

因为想起姐姐曾经说过的那六个胎灵之间格外团结，感情真挚的话之后。

他也不得不承认，还真是有这样的可能。

看向怀中已然沉睡的玄瞳时，碧玺的心里不由升起了一种更复杂更难以表述的感觉。

抬头凝视柴婉莹。

“姐姐，你说，是不是我的身份，给孩子们带来了太多的不方便？”

“若是我身上不背负灭族仇恨，不背负振兴一族和统一天下的重任的话，曈曈，还有其他我们未出生的孩子，是不是都要幸福的多？”

“碧玺，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？”

柴婉莹大吃一惊，然后立即用一种轻微责备的眼神看向他。

“不管是一个人也好，是一个神也好，他的出生和存在，都不会只有他一个人，都会与许许多多其他的人，有各种各样的关系。”

“所以人们常说，一个人其实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！”

“正是因为人与人之间，神与神之间，妖与妖之间，甚至人与妖，人与其他任何东西之间的各种千丝万缕的关系，才构成了一整个宇宙，一整个世界。”

“而我与你构成了更小更温馨的一个家庭，本来只是你的社会，与我的小社会，在我们相爱和结合的那一天起，就共同构成了一个全新的大的社会。”

“因此与你有关的任何的事情，也同时都变成了与我有关的事情，你的每一分过往，每一分伤心和快乐，都也与我有关，同理，我的一切，对你而言也是一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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