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旁安静听歌的白茉忽然开口,“你……就这么甘心放弃吗?”声音很轻,但却是与以往完全不同的严肃。
楠桉停止了唱歌,问:“你说什么?”
此时车内音响里放的歌,刚好放到了伴奏的地方,没有歌词,只有旋律。
白茉重复了一句,“你就这么甘心放弃吗?”
楠桉不说话了,车内的气氛忽然变得安静而沉重起来。
静默了许久,楠桉忽然开口,“坚持很难,但放弃很容易。”
窗外的景色快速地移动,楠桉忽然转动方向盘,车拐到了一个黑暗的小巷子里面。
“所以我喜欢挑容易的事情去做。”眼前陡然变得黑暗,楠桉沉静的声音响在耳畔,车里放的歌曲到了尾声,静下来,楠桉说话的声音像是老式收音机里的声音一样,在漆黑的夜里,蒙上了一抹沉郁与扑面而来的故事感。
歌曲停了,车在黑暗的巷子里开了很久,两人并排而坐,也静默了许久。
白茉拧着眉,沉道:“所以,你觉得你现在过的很容易吗?“
“做什么都不容易啊——”楠桉轻飘飘地落下这句话,而后踩了刹车,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家门口。
白茉知晓楠桉经历过的事情,也了解他的梦想与曾经的追求,看到过曾经光彩熠熠在闪光灯下的他的样子,也记得他曾经在蒙蒙细雨中喝醉酒落魄的模样。
曾经众星捧月般、才华横溢的歌手,现在住在乡间,告诉她,他喜欢挑容易的事情去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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