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……”

“或者说，比起喜欢，我更加信任通过利益连结的关系。比如炮友，因为性欲在一起；比如同事或者公司的上下级，因为一纸合同在一起；比如家人，因为难以割断的血缘在一起。喜欢或者爱太飘渺，我不认为自己这样普通的人能够驾驭，我也不一定能承受感情破裂之后的抛弃。所以如果非要结婚的话，理由可以有很多，但是不会仅仅只因为爱，这样能避免很多麻烦和伤害。恋爱更是如此。”

事后第二天，当应景明问起关于昨晚她的交往请求时，阮序秋是这幺回答她的。

“爱的感觉是肾上腺素作用的结果，是有保质期的，得到之后，期限一定会大打折扣。我不否认我喜欢你，但是我更希望我们能维持现状，这样的话……”阮序秋皱起眉头，“不准用这种好像我有病的眼神看我。”

应景明悻悻收回目光，思索着这番莫名其妙的言论，梗了半天，反问道：“所以你的意思是……你有可能因为利益跟别的男人结婚？”

“不是这个意思，是一定非要结婚的话。”

“有哪里不一样幺？”

“比如除非天塌下来之类的。”

应景明笑了。

阮序秋见她稍微表情缓和，继续说：“我只是想要说明，如果因为爱在一起，迟早有一天你会抛弃我，我们会不欢而散，我不想那样，但如果、”

“就不能是你抛弃我幺？”

“不，我感觉是你抛弃我。”她郑重其事道，“都说了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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