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甚南的忧心，只敢藏在心里。

因为他知道，林暖阳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事。

尤其是他。

果不其然，林暖阳在听完他这番话之后，当即语气不善的低斥道：“你又不是我，有什么资格断定我一辈子？我想做的事从来没有任何人能阻止，任何人！”

他尤为加重最后三个字，对齐甚南警告的意味明显。

林暖阳的决绝，再一次让齐甚南的心仿佛被刀剜了一样难受。

但是他不能有任何怨言，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处于被动，他甚至不敢有任何违逆林暖阳的心思。

松开林暖阳的手，他红着眼眶，“所以，你是打定主意要跟覃雪柔发展下去了？”

“我的意思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？”林暖阳不答反问。

齐甚南倏地嘶吼出声，“那我呢？我在你心里，到底算什么？”

他的悲恸，在这一刻闪了林暖阳的眼。

许是被齐甚南的真挚所感染，抑或者是良心不安的愧疚，他突然沉沉叹气，“有时候，真爱在仇恨面前不过不堪一击，更何况是我个人微不足道的幸福。”

林暖阳低沉的语气，隐约泄露了他的自暴自弃。

殊不知，他这番话听在齐甚南的耳中全然解读出了另一番含义。

这么多年，林暖阳从来没在齐甚南的面前提及情爱二字，齐甚南也清楚，他不过是因为想要调查自己所以才会迎合自己。

这么多年过去了，齐甚南从未奢求过能在林暖阳这里得到呼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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