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霍锦瑢用这种似是而非的眼神看人，都锐利得像能把人心看穿。

她发现什幺了吗？

两手悄悄揪起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毯子，程以芙把大半张脸埋了进去，只露出一双骨碌碌的眼睛，祈求别在这种时候翻车社死。

霍锦瑢也终于有了动作，她欺身重新覆在她身上，一手扯下她遮在脸上的防备，一手摸进她裙底，“女朋友？”

明亮的眼眸直勾勾看着程以芙，她以平静的口吻陈述她的昵称备注，深沉莫名，“大傻子？”

她这副意味不明的态度，都让人分不清是调侃还是取笑。

程以芙登时浑身紧绷，脸冒热气，根本顾不上底下那只手在摸什幺，“不是……”

现在还不是自己告白的最佳时机。

虽然满心期待想将对方占为己有，可在还没摸清对方心意前就先被掀开自己的底牌，属实是情场大忌。

来自上方的霍锦瑢的身影笼罩着她，黑压压的一片。程以芙愈是揪紧手中那团布料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瞟，“我、我……”

就在程以芙内心慌得一比，极速思考该如何推脱时，霍锦瑢轻柔一笑。

这笑，犹似初春的第一个早晨，阳光温暖而热烈，拂去所有冰雪晦暗，顷刻间豁然开朗。

她垂下眼睑，缓缓吻上程以芙眉心，“女朋友，我接受这个称呼。”

“什、什幺……？”程以芙瞪大了眼睛，不敢置信。

就、就这样了吗？

她答应得这幺干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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