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席姚一头扎进学海里。

毕竟是回来之后第一次大考，寒假之后就是高考前最后冲刺，总不能拿着张惨淡的成绩单回去面对父母，也不好对自己交代。

两个星期里，除了在学校里几次偶遇，席姚跟周呈决就只见了两面。

一面是在实验楼天台，亲了两口就推开他，赶回去做题。

又叫她来家里拿上次没有带过去的生日礼物，结果她背着书包来。

东西还没拿到手，就翻出周五做的试卷按在桌上，指着最后一道空着的大题问，“这道怎幺做呀？”

有备而来，求知若渴。

周呈决勾着唇角俯身靠近，先是扫了眼题，然后看她，“不用交学费？”

席姚眨眨眼睛明知故问，“你要多少？”

她装傻，周呈决笑笑不说话，站在身后拿起笔，在草纸上刷刷写了几行，“看懂了吗？”

？

活了两辈子，席姚在学习上虽然一直不算特别拔尖儿，但也算是大多数人艳羡的别人家小孩。

她清楚中上游和上游之间界限清晰的壁垒，但还是第一次领会到上游中的上游拥有怎样碾压式的天赋——

符号都能看懂，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幺东西。

就连做题思路都跟寻常人不一样，席姚为自己不够用的智商叹了叹气，然后十分诚实地摇摇头。

“不懂，请周老师赐教…”

她在自己面前愈发放松的状态也影响了周呈决。

他曾经以为自己厌恶任何形式的亲密关系，但最近却发觉，他厌恶的只是不确定、不安全和若即若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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