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为人间降下恩泽和惩罚——神罚时，民不聊生，阎王每天都要处理上千的冤魂，神泽时，民间一派欢呼，地府难得见到一个亡灵。

“邪神，你可知错。”头顶那人还在说话。

乔斐听得莫名其妙的，心想爷做错什么事情了，可她张了张嘴，却发现完全说不吃话来。

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，她的头发渐渐被雨水打湿，湿答答的贴在脸颊两侧，喉咙里的话转了几圈，就是吐不出来。

“既然你不肯说，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……”神明的声音说道。

可她好像也是个神明。

猩红沾满血迹的铁锤高高举起，人骨钉随着一声巨响落下，从乔斐的头顶扎进去。

乔斐疼的倒吸一口凉气，半条命都要被这一钉子扎出去了，她感觉自己魂飞魄散了一大半，本以为这下她终于可以喊出来了，可喉咙哑了哑，还是说不出话来。

她只能张着嘴做大喊的口型，喉咙里却无论如何吐不出一个字。

泪水和雨水浑杂到一起，融合了头顶向下四溢的鲜血，她眼前一片迷蒙，恍惚间好像有人冲了出来，对着她大喊。

乔斐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了，她就是安静的待在那里，浑身被一百条锁链扎穿，锁住她的每一根骨头。

耳边好像有人在笑，那是一种得逞的笑容，她笑的很猖狂，好像是大仇得报了。

围观的神们乱做一团，可乔斐什么也听不见了，实在是太疼了，她的魂好像真的要散掉了，太疼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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