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，是人身上极重要的部位。

路德维希潜意识想躲，但转瞬想到要这么一来，小女孩恐怕永远都不会亲近自己，便任她的手落到了自己身上。

很软，还带起一点点微弱的暖。

——这时候的莉莉娅还没有完全觉醒吸血鬼血脉，还带着一丝人类的温暖。

“你父亲不是么？”

“不是的。”提到抛下她永眠的父亲，小女孩还是会有一丝难过，却还是摇摇头回答，“他用到力量的时候会变成红眼睛，其它时候都是黑黑的，和莉莉娅的一样。”

其实是为了讨好那个人类女人，因为她不喜欢他总维持在吸血鬼状态。

“那吾……也是同样。”

路德维希似笑了一下，随后，眼底的赤红褪去，化作和发色同样的棕色。

小莉莉娅的手慢吞吞地摸到他眼尾处，如此近距离注视着变化，她惊叹地长大了嘴：“好厉害。”

但转瞬之间，路德维希又恢复了红眸。

“很好看啊，路德维希叔叔，为什么又……”

路德维希把她放到地上，摸了下小莉莉娅的脑袋：“出去吧。”

血族狡猾地跳过了回答。

是啊。

要怎么跟新养的“女儿”说，他是嫌弃棕色的眼睛太丑了才总是维持在红眸状态呢，都好几百岁了还闹什么中二病……也太蠢了点吧？

路德维希决定将这点化作永远的秘密！

因为一次近身，两人的关系亲密了多少。

小莉莉娅叫他名字时，不再怯怯得带着颤，而是甜甜地，发自内心地在笑，她的胆子也在一天天的变大，古堡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响起过她的笑声，不再是沉沉的一片，如一座活坟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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