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评价了两个人。

可他的语调轻慢，仿佛在评估市场里的牲畜。

“殿下，您过誉了。”

楚婵笑了下，余光瞥到他身后的人类女孩，商业互吹道，“嘉丽也是位非常可爱的女孩。”

“哦？”

路德维希指尖勾了勾，嘉丽走到他身侧：“莉莉娅似乎很中意她。”

什么意思？

在意？劝诫？提醒？甚至是……其它？

楚婵望见血族亲王的眼睛里分明没有嫉妒，于是，她不再说话，只露出一个得体的笑。

但路德维希却不准备放过。

“吾难得来一趟莉莉娅的领地，不如把嘉丽留给你作伴，如何？”

楚婵抬手，配合地掩着自己的唇角，优雅地笑。

“殿下，您说笑了，出行都带在身边，嘉丽如今是您的至宠……莉莉娅如何能夺人所好呢？”

“莉莉娅，吾不是在说笑。”

路德维希的红眸深深，面对属下的打趣，他罕见地揉了揉额头，露出几分平易近人之色。

他说：

“并不是有多喜欢，只是……”

“因为方便。”

送上门来的血，可不是方便么。

话音落下的同时，屋子里唯二存在的两个被当做装饰品的人类——

海因湛蓝的眼眸沉淀成浓稠；

嘉丽因常年不见光而苍白惊人的皮肤又白上了一个度，真正面若纸色。

这是在跟嘉丽撇清关系的同时，又在朝莉莉娅示好啊！

怎么回事？

因为海因这个导火索吗？

楚婵压下心底的猜测，继而轻描淡写道：“殿下可别再说这种话了，瞧瞧，多么令人伤心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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