灌阳县主崔玖流产,养息两月后入宫,在宫门处恰逢从城郊别业休沐归来的费女史,并辔而行,问海西后近况。
费婵媛道:“会稽国新送来王后旧藏的许多龙骨。她忙着拼龙骨兼翻阅古籍,对木鸟失去了兴趣。”
崔玖心中吁一口气,如此甚好,继续顽木鸟,她真担心沅夫人受不住刺激,在木鸟上做手脚,跌出众人黄子来。
“什幺龙骨?”
“你见了便知。”
女英殿后庭有一座大敞厅,原是饮宴舞乐之所,而今清空家什,摆了多具白森森,爪牙齐全的大型兽类骨骼,有的似蝎虎而巨,有的像猪婆龙而圆首扁喙,有的如蛇而有翼。
峨峨正站在厅一隅,指挥两名宦侍用钢丝穿凑一具翼蛇骨骼。见崔玖来,招呼她过去,“阿玖,你看,这是九嶷山药农新挖出的龙骨,与我从前收藏的龙骨丙甚相似,惟形体偏小,当是幼龙。”
崔玖看看翼蛇骨骼,又看看龙骨丙,翼蛇骨骼虽才拼起三分之一,看翼之形已颇相类,不禁问:“这真的是龙吗?”
峨峨道:“未必是,暂以龙名之。你看龙骨与龙骨也各不相同,显然不是同类。”给她看手上书卷,“我检阅山海经,有一应龙,与龙骨丙甚相似。”
说话之间,一小黄门来禀告:“王后娘子,大王已在召见南宫副相。”
峨峨对崔玖等道:“旬阳国这位南宫相公极渊博,对龙骨有研究,恰因公来聘我国,倒是可以请教之。一起去窥他一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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