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耀阳的目光，有些深有些暗，还有许多复杂的晦涩不明的情绪。

陈晴之看上去却很镇定。

就像看不见坐在她对面的厉耀阳般，动作优雅的该喝茶喝茶，该吃点心吃点心。

一派的清雅闲适，毫不在意对方。

最后，还是厉耀阳先忍耐不住。

他低声轻叹：“有的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，究竟当初嫁给我的那个柔弱温柔的陈晴之是你，还是现在这样的，才是真正的你。”

陈晴之没理会，就似听不到般继续吃着点心。

厉耀阳语调微沉：“陈晴之……你应该知道，因为你，我是不会接受君御和萌萌在一起的。你要是还有良知，就把萌带回去吧。

她是个好女孩，却不能和雪心的儿子在一起。陈晴之，你的女儿在我身边受苦，你却要让她留下。你这样，还真是贪慕虚荣……”

他终是说出了重话。

不管阮萌萌做得再好，不管她如何努力，厉耀阳都会坚守底线，绝不会为她和厉君御的婚事点头。

曾经对不起越雪心的陈晴之，她一定知道他为什么不接受这段婚事。

所以，厉耀阳越发不明白，为什么到了这一步，陈晴之还要执意将阮萌萌留下，让她‘受罪’。

“呵……”忽然，陈晴之冷笑，柔弱美貌的脸上满是嘲讽。

她终于不再沉默，而是挑起那双顾盼生辉的美目，用凉薄又冷漠的目光看向坐在她对面的这个男人。

“是啊，我是贪慕虚荣，所以你跟我说这么多，又有什么用呢？我这样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，我的女儿好不容易被你儿子爱得死心塌地，你觉得我会去劝她放弃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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