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咪——”
不是做梦,现在才晚上九点。
“咪呜——”
燕露猛地擡头,就见灰色的毛团子在他胸前拱来拱去,与上次相比似乎没有变化,只是它又大了一圈。
“少,少爷?!”
“嗯,我买了只新的赔你。”
“……这明明就是,就是乌耳……”它的两只耳朵颜色很深,所以燕露起了这幺个名字。
她站起来,四肢似乎都是拆散的,椅子拖拽着发出好大的声响,手背则胡乱抹着脸上的泪水,双脚又是想往放了猫粮的柜子去,又想跑向猫咪,整个人晕头转向的。
容雨把猫咪塞进她怀里,燕露就一动不动了。
“可是,少爷不是说……”
“嗯,找只死猫就糊弄过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这对死掉的猫咪还是很残忍。
但怀里活蹦乱跳的乌耳又让她说不出指责的话,燕露抱了小婴儿似的抱它一会儿,直到猫咪腻了跳走才稍微冷静下来。
容雨洗过手后,就非常不客气地坐在她刚才坐着的椅子,往上收起的裤脚露出一截白袜,胸前倒是没有什幺猫爪印。
燕露才想起今晚自己失魂落魄的忘了锁门,而他也没敲过门。
“谢谢少爷……”双手的指尖搅在一起,燕露十分不安地看着他,在他的目光中缓缓走近。
“那我要收谢礼了。”
“这是……应该的。”
她什幺都没有,工作都是靠他施舍的,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谢礼是什幺已经够清楚了。
容雨似乎没有挪位子的打算,燕露只好站在他旁边,颤着手指脱衣服。
“怎幺像是在行刑。”他轻笑一声,擡起手臂将她揽得坐在他腿上。
“少爷!”燕露紧紧闭上双眼,但接下来只有他平稳的呼吸,像是秋夜那种毫无波澜起伏的雨,只是绵长。
她睁眼,容雨正微笑着看她:“是不是很讨厌馨馨?”
“唔……”
“我也是。”
“嗯?!”她知道的,少爷小姐是同父异母的兄妹,只是看他们那幺亲近的样子还以为……
“你觉得毁掉一个人只能用一种方法吗?”
燕露摇头。
他的手指十分灵活,制服扣子遇见了唯有缴械投降,逐渐露出的肌肤被他的呼吸吹得很热,燕露咬着唇不知道该怎幺办。
理论上来说,能和少爷睡一觉是下人的荣幸,可她现在又不明白这荣幸会不会也是一种陷阱。
“是不是很怕我?”
他的手指像人一样温润,不带什幺茧子,触碰到她的皮肤却惹起一片鸡皮疙瘩。
“少爷很厉害。”
“厉害,但不喜欢。”指尖勾着她的裤子往下拉,容雨感受着她的乖顺——将重心从左边移到右边,又移回左边,裤子就滑到了膝盖,再滑到地上去。
燕露擡起腿,跨坐在他身上,只是一瞬间就他的硬度透过裤子贴在她身上:“呜……”
她的房间并不大,多塞了个男人更显得逼仄,天花板似乎都要压到头上了,空气也很稀薄,以至于燕露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。
不是平日里喷的香水,是很淡的红茶香——没有加糖的那种。
燕露学着他的样子解开他的衣扣,又将膨胀的部位掏出来,被他的状态吓了一跳。
顶端湿漉漉的,似乎流了许多汁液,可……
“咪呜——”
她又吓了一跳,连忙侧头,就见吃饱喝足的灰猫正用水汪汪如圆月的眼睛看着两人。
“少爷,乌耳在看……”
“没事,我之前跟它说过了。”
“……”自己也许早就掉进少爷的陷阱里也说不定。
燕露扶着他的肩,一点点往下落,粘腻的液体摩擦着发出暧昧的声响,叫她一度回忆起刚才手上沾到的雄性汁液。
她连容雨的衬衫都不好意思拉开,只是解开衣扣后就任衣襟散着,藏在影子里的肌肤犹如一道峡谷,让她很想将手伸过去抚摸。
“以前交过男朋友吗?”
“嗯……有两个……”
明明不怎幺了解,却在做这幺亲密的事,燕露别开眼睛,余光却瞟到他的食指和中指——立起来,像是人腿走路似的,从她的下腹往上走。
“少爷……别,别这样……”
像是小孩子在游戏,可指尖停留在敏感的地方,让这游戏变得太过淫乱。
“别哪样?”容雨擡高了一边的眉毛,深邃的眼窝里长睫眨动,愉快的空气被扇动着落在她的脖子上。
“不如你教我?”
“少爷……”燕露被他捉弄得面红耳赤,下身也一再绞紧了那炙热的部位,每次他逗得她颤抖扭动时,摩擦就更加厉害,就算没有大幅度的抽插她也已经湿得一塌糊涂。
“我是真的不懂。”两个指尖夹住了娇嫩的蓓蕾,容雨轻轻拉扯,饶有兴致地看着它变得更硬,而她的嘴角也漏出了无可奈何的呻吟。
“少爷不用动……我动就好了……”
已经丢脸到这个地步,不能再继续了……
燕露攥紧了他的肩头,深吸一口气后才将唇贴在了他的唇上——柔软温暖,厚度也很合适,然后是……
“唔……嗯……”
容雨就像是等她将舌头试探着伸出、触发陷阱,他一下子将她缠住,热烈又好奇地,从她的舌尖一直探索到舌根,尤其喜欢在她的舌根舔弄,逼迫口津分泌到她无法吞咽的地步。
“不行呜……”
燕露再次认清了自己的弱势,肢体阵阵发软,而难以吞咽的粗硕也随着她的兵败而不断猛攻。
男人修长有力的双手捧着她的臀瓣,时快时慢地起落着,像是在试探怎样的速度会发出怎样的声音,是重重的“啪”还是缓慢粘腻的“咕啾”。
“少爷……少爷,饶了我吧……”
“为什幺?有经验的话,不是能适应吗?”容雨眯起双眼,无暇的肌肤泛起玫瑰粉之后显得更加透明,澄澈的淡紫色眸子似乎在诉说他在认真追问,而不是戏谑。
那声音已经够羞耻的了,一旁的猫咪还助兴似的“喵”了一声,燕露都快哭出来了。
“我……以前,不是这样的呜……”
“那是什幺样的?”
意识到这又是一个陷阱,而自己已经中计,燕露窘迫地咬唇:“只是关灯……进去,唔哼……过会儿就好了……”
不会有亲密的爱抚,不会有羞耻的对话。
她觉得自己不过是普通的Beta,对性爱的要求没必要那幺高,也从未被发情期困扰,所以从来不在意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容雨一副受教了的语气。
“少爷,我们快点唔……结束吧?”
这场不该有的欢爱就如肥皂泡,得尽快戳破,否则她以后会沉溺在从未见过的漂亮虹光里,沉溺在这太过高雅又下流的香气里。
容雨勾起唇,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口:“试试看,这样会不会让我舒服。”
“唔……”她想说男人的胸没有女人的敏感,但还是照做了。
他的手也在她胸前抚摸抓捏,好玩似的往上托又松开,燕露还未适应那股重力时湿热的触感就包裹上来。
“啊哈——少爷呜……”
手依然乖乖在他胸前抚弄着,可重点似乎不是那软中带硬的触感,而是极为温热快速的心跳,震响沿着她掌心的纹路扩散到全身。
容雨真的是个好学生,总爱问她顶这里是什幺感觉,摸那里又是什幺感觉,燕露不擅长也没心思撒谎,只能抱着他呜咽,身子的抖动一半是因为他的顶撞,一半是因为太过舒服。
热烈而绵长,就如下不完的雨,淋得她浑身都湿漉漉的,皮肤沾水后更透出粉色,还有他摸索时留下的指痕的微红。
牵着她的手指往后颈放,容雨又亲了一口她红润的唇:“困了吗?”
“没有……唔……还好……”
被这幺刺激着,怎幺会困?
他轻笑着:“那继续吗?”
“不行了……少爷,已经很晚了……”燕露连忙摇头哀求,黑色的长发扫过他的胸口,又因为汗水而黏连成绺,依依不舍地在他胸前拖动。
就连乌耳都已经蜷着身子睡了。
接着,燕露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知道自己被丢进一场大雨里,浑身被“噼啪噼啪”地砸得发麻,理智也被坠落的硕大雨珠击碎,喉咙里发出淹了水似的呜咽,然后又被容雨吞走。
“唔……嗯——”
雨势穿透她的肌肤,直至凿进身体深处,她蜷着脚趾,只能像是随雨抛下的鱼那样徒劳扭动挣扎。
容雨将她稳稳接住,用的却是粗而热的叉子,穿透最敏感的部位让她尖叫,释放出的浓浊液体只会把她逼入绝境。
“少爷唔啊——”触电似的,眼前甚至闪过火花,燕露无意间攥紧手指,却是掐着腺体让男人低叹一声,再次将她灌满。
一切都像做梦,她恍惚地感受他的离开,还有离开前的亲吻。
那之后,藏宝阁像是幽会的地点,容雨经常抱着她,亵渎那些高贵稀有的藏品。
大小姐婚礼那天的深夜,他穿着白色西装来找她,浑身贵气,让燕露也很想用玻璃柜子将他装起来。
“我的婚礼,你会出席吗?”
“我?呃……”可她只不过是个下人,而且是和主宅联系最少的藏宝阁看门人。
燕露纠结半晌,还是点头:“会吧……”
“为什幺?”
“因为……我没见过大场面,很想知道。”
“你喜欢大场面啊……”
“好奇而已。”
容雨点头,又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,目光认真得燕露后背发毛:“少爷,怎幺了……?”
“我在想什幺样的妆和裙子可以撑起大场面。”
“……唔?”
“明天跟我去试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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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是藏品和主人的关系(?
久违的更新_(:з」∠)_