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溪晏，你要是个人，就别再折磨小羽了...”

“她已经死了，你为什幺连她的尸体都不放过...”

“为什幺要这幺对她，为什幺...”

“依依，你别这样”贺宣抱着曲依依，阻止了她继续砸门的动作。

陈屿白靠在门边的墙上，叼着根烟，意外的安静。

一旁的沙发里，坐了个男人，端正儒雅，看不出年龄。但从陈星州的态度看来，他的身份地位非同一般。

曲依依哭的没了力气，扶着贺宣抽噎：“小羽如果在天有灵，看到她自己现在的模样，会害怕的...让她入土为安好不好...求求你...帮帮她...”

一门之隔的室内，冷，且静。

厚重的大门隔绝了温度，也隔绝了声音。

沈溪晏进来有一会儿了，体温的流逝让他面色苍白嘴唇发紫，但他就像毫无察觉似的，仍是坐在冰棺一旁，痴痴的盯着里面的尸体。

被水泡胀的尸体，即便经过精细的修复，仍然难以回到最初的模样。如果不是贺声明诉他DNA比对一致，他根本不会相信，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，就是他的小羽。

“为什幺这幺傻？”他盯着她，企图从这张脸上看出一丝一毫从前的熟悉：“值得吗...”

“值得吗！”他大声的质问她：“乐羽，为了我这样的人，值得吗！？”

“我们是仇人阿...”

尸体无法说话，却代替了所有的回答。

她选择了与桑远文同归于尽，用最决绝的方式来保护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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