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烧伤的左脸在灯光阴影下若隐若现，伤痕蜿蜒成诡异惊悚的姿态。

“云昊哥，吃药。”

阿J将一碗中药递到了云昊的面前。

云昊接过中药喝了一口。

明明是很苦的药，可他却似乎很享受，像是在品着美味的红酒。

这些年，他每天都吃药，以维持这副破烂不堪的躯体。

他已经尝不出药的苦味了，舌早已没了味觉。

云昊放下药碗，沙哑的声音开口道：“明天是晓葵在云裳的第一次重要工作，发布会你去帮我看看。”

“好。”阿J点头，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。

当年云昊被外公救下，后来外公就把阿J送给了他。

阿J是孤儿，被组织从孤儿院收养，六岁就能拿枪杀人。

他是组织里培养出来的最冷血，身手最好的少年杀手。

如今云昊身体虚弱，有阿J在他身边，安全很多。

云昊又问道：“沈露的事，都安排好了吗？”

“恩，安排好了。”

云昊看向阿J。

这个孩子很可怜，从小就被培养成杀人工具，虽冷血无情，杀人不眨眼，可对他却是相当的忠诚。

“等我完成了复仇计划，就放你离开。”云昊眼神温柔，唇角扬起微笑。“你今年有十五岁了吧？再过两年就去找一个喜欢的姑娘谈谈恋爱，将来好好的结婚生子，不要再跟着他们打打杀杀。”

阿J摇头，“我要一直在你身边，保护你。”

阿J的声音很平静，和他的表情一样，没有一丝的情绪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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