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阳不知道自己是怎幺走到医院的，林灵也一样，下车的时候，她腿都软了，要不是秦阳扶了她一把，她直接就跌到地上了。

她眼眶很红，泪水已经耗尽，垂在身侧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
虽然知道自己的泪水只会让秦阳更加担心，但她还是忍不住要掉泪。

她把头靠在秦阳肩上，像抓着救命浮木般紧紧揪着他的胳膊，悲伤和惊恐把两颗称沉重的心紧紧联系在一起。

看到她为秦风哭，秦阳居然没有一丝嫉妒，只是搂着她的身子，把仅存的力量和安慰都灌进她的身体里。

“没事的，没事的……”他拍着她的背，伏在她耳畔无力地低喃，“相信我他不会做傻事的……”

他自己都不信呢，怎幺让她相信？

怕她受不了打击，辨认尸体的时候，秦阳让她在外面等，自己跟着警察进去，林灵揪着他的手，“我想进去看看……”

发红的眼眶和颤抖的泣意透露出巨大的绝望，心疼得无法呼吸。

如果这是他留在人间的最后面容，那就算再不堪，再可怖，她也想看他最后一眼！

但是，看到尸体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吐了，在洗手间里，她把早上喝的一点汤都吐了出来。

眼泪模糊了双眼，心如刀割。

洗了把脸走出洗手间，看到秦阳靠在墙边，林灵一把扑进他怀中，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
两人都没说话，因为谁都无法确定是不是秦风。

身高差不多，头发的长度也差不多，衣服倒不像是他的，但谁知道呢，也许是他离开学校后新买的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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