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女孩手握话筒，纤长指节贴在上面，笔直地站立于台前，明亮白洁的灯光洒在她肩膀，白裙显得更加质洁。

江琉雪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地观察她，年轻人身纤体长，看上去细弱的手臂实则足够有力，总是能抱着自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，毫不吃力的样子，末了还会趁机低下头来亲吻自己的唇角，若有其事地说一句，“是你太瘦弱了。”

总是用那般心疼而又怜惜的目光注视着自己，江琉雪险些在她的温柔攻势之下妥协，于是她将这一切都归结于年轻人太过稚嫩。

江琉雪眼眸深深地望着台上的人，在心里发问。真的像她所想的那样稚嫩质朴吗？真的是一个乖巧顺从的小孩吗？宁伏秋是吗？

————

“雪，现在她也不省人事了，你跟我走，我保证......”

“保证什幺？”轮椅上的女人低垂着头，一簌簌滚烫的热泪滴落在膝头上，陷进绒毯的沼泽里，女人细细啜泣，因为情绪起伏而抖动着身体。

“保证我能重新站起来吗？还是保证他们的死只是意外？”女人字字诛心，每一下呼吸都像是烧红的铁，铬在两人的心中留下不可消磨的刻印。

靳霰弯下腰，拉起她的手，“雪，我知道这很难。但是你在这里，宁家那个小孩以后会成什幺样我们谁也不知道，要是她也......”

靳霰说着，身体打了个寒颤，江琉雪没发现。

江琉雪攥住她的掌心，眼睫上站着泪水，晶莹地闪忽着，“阿霰，我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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